据科学日报报道,喜马拉雅伟哥(Himalayan Viagra)作为一种宝贵的药用真菌吸引了大量投机者试图投机倒卖它并从中牟取暴利。然而根据美国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分校的最新研究表明,在各国首席科学家试图在全球范围内实现对喜马拉雅伟哥可持续收割失败后,两个本地的西藏群体竟然获得了成功。
居民收获冬虫夏草
“常常有这样一个错误的概念,也即本土人民无法独自解决复杂的问题,但我们研究中的本土人民显示了当为了保护自己的生计时,人们也可以变得不可思议的足智多谋。”研究合作作者、艺术和科学人类学副教授杰夫•查尔斯(Geoff Childs)博士这样说道。
在发表在期刊《喜马拉雅》上的文章中,查尔斯和华盛顿大学人类学研究生纳姆加尔•秋珠(Namgyal Choedup)描述了一种创新性社区资源管理方案,这些计划或可能被某些保守的资本家视为最糟糕的管理噩梦。
在其中一个偏远的山村,在社区组织的收获季节前数周,所有的强壮健全的居民都必须在每日四次的强制性点名中露脸,以保证没有人偷偷逃到附近的牧场非法收割宝贵的真菌。虽然这样的管理听起来过度独裁,但它却得到了当地社区居民的欢迎,这些居民迫切希望这些虫草狂热的供不应求所导致的混乱可以得到改进,据称这些天然野生的冬虫夏草在中国具有药用价值。这种真菌作为春药的用途为它赢来了喜马拉雅伟哥的绰号。
冬虫夏草(Yartsa gunbu)源于寄生在鬼蛾幼虫体内的真菌感染。在早春,这些粉色的真菌毛孔出现在鬼蛾幼虫木乃伊化的尸体上,常常出现在整个青藏高原的遥远牧场。位于尼泊尔北部廓尔喀区边界和中国西藏自治区(TAR)边界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山麓上,这个小的农村社区被经济开发商忽略了几十年——学校、公路、医疗设备非常少,且相距非常遥远。当地居民很少有现金,大多数靠农业、畜牧业、木材销售和零星的工作所带来的微薄收入勉强糊口。
虽然在中国某些市场冬虫夏草每千克的价格已经高于黄金,但很多农村人在幼虫真菌春季收获季节所赚取的收入相当于年收入的80%。虽然按照西方的标准当地收入还不算体面,但居民的年收入已经从几百美元上升到4000美元。然而收入的增加带来了有关金钱和外来者对当地传统以及冬虫夏草所生活的脆弱阿尔卑斯山区环境所带来的影响的严重担忧。
近期的新闻报道主要关注于收获季节时社区关系紧张和内讧、蜂拥而至的外来人口试图在收获中占有一席之地以及指控社区领导者贪污受贿等。
2014年6月,当地社区成员与国家公园缓冲区管理委员会在辩论谁有权获得和保留外来人口进入冬虫夏草牧场所支付的费用时,与警方发生冲突导致两人死亡,2013年中国Rebgong附近西藏群体之间的斗争也导致2人死亡。同时外界专家警告称过度收割真菌可能会导致对脆弱的高山牧场造成无法修复的破坏,据称冬虫夏草的产量已经减少了40%。
尽管有着可怕的预言,查尔斯和秋珠进行的研究认为当地社区应对了这一挑战。他们的研究记录了居民是如何基于现有宗教和文化传统修改了合作性和创造性的系统以自我管理和规范社群的年度真菌收割的。
他们认为这个社区的收割协议体现了规范管理的本土形式,这种形式或可能被证明具有长期可持续性和平等性。以当地居民利用周围牧场放牧和用于其它用途的传统为基础,这种冬虫夏草管理方案既能合理的管理资源,同时保证所有居民都能分得一碗羹。这一方案的主要部分包括:
无论居民现在居住在哪里,严格限制冬虫夏草的收割只分给当地家庭成员。
那些被逮到在社区规范的季节以外收割冬虫夏草的人将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收割季前的点名要求所有身体健全的居民在当地会议室报道,每天四次(早上7点,10点,下午2点和6点)。
要求收割者在当地村庄注册,并向支持收割的财政项目交纳一定的税。
禁止在被认为神圣的山区斜坡上收割冬春夏草,确立保护区以帮助保存真菌繁殖。
查尔斯和秋珠的研究记录了当地居民收入的猛增所引发的日益增多的社会担忧,但同时也发现了对当地居民的生活所产生的一些积极影响。冬虫夏草的收割为人们提供了改善生活标准、开始做生意、提升宗教生活、为儿童提供更好的教育以及调节家庭成员死亡所带来的经济负担的机会,这些改善都是在没有国家资助的发展举措的帮助下获得的。
“在这些小乡村,管理实践都是在没有国家政府干预下独立修订的,这些举措或可能是具有长期可持续性的。”查尔斯说道。“尽管很多观察者呼吁政府介入药用真菌的收割和出售,我们的研究显示,至少在某些社区,让当地人管理资源并根据自己的意愿收获冬虫夏草或许才是上策。”(编译/严炎刘星)